第二十章 卯初（3/13）
久，郭氏便逝世了。说来也怪，就在郭氏逝世那天，永王居然奇迹般地痊愈了。宫里都说，郭氏激动了菩萨，以一命换了一命。她的牌位，也被摆在了庙里。
有了这层缘分，永王对这座观音寺关心备至，时常打赏，逢年过节还会过来上香，一拜观音二拜母亲。他对马球的兴趣，正是由于观音寺临街有个马球场，他每次来上香都顺便往打两手，慢慢成了个中高手。
此时他创造张小敬把他往观音寺拖，心中直发毛，不知这疯子到底打算做什么。张小敬踹开庙门，用眼神狠狠地赶走了住寺的僧人，直奔观音堂而往。
那尊滴水观音正矗立在堂中，温润剔透，品相非凡。旁边还立着一尊莲花七宝侧龛，里面竖着一块牌位，自然就是永王的母亲郭氏了。
张小敬松开手，一脚把永王踢翻在地，让他跪在观音像前。永王抬头看到自己母亲的牌位，不由得失声哭了出来。
“你在菩萨和你娘亲眼前，给我起个誓，我便饶你一条命。”张小敬淡淡道。永王简直不敢信任自己的耳朵：“起什么誓？”
“从今之后，你不得报复或追究闻染与闻记香展，如有违，天雷磔之。”
永王心想这也太轻易了，不会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新招数吧？他张了张嘴，不敢轻易答应。
张小敬面无表情，心坎却在微微苦笑。
将涉事之人统统杀个精光，固然痛快，可闻染必定会被打击报复。那些人的手段，他再熟悉不过。
他形单影只，逝世也就逝世了。可闻染还年轻，她还有很长的人生路要走。闻无忌在天有灵，尽不会容许张小敬为了给自己报仇，往就义女儿的幸福。
因此张小敬疯回疯，却不能不顾及闻染的命运——她可算是全部第八团留在人间唯一的骨血。
张小敬擒拿永王，从一开端就没打算杀他，而是逼着他做出保证，不许对闻染再次下手。张小敬做过调查，永王对这观音庙诚意笃信，在这里发誓，他应当会认真看待。只要永王不敢出手，手下必定会有所收敛，闻染便能过上安静的生活。
张小敬想到这里，又一脚踢过往，催促快点。永王只好不甘心肠跪在地上，用袖子擦干净嘴角的污渍。给观音上香，叩拜，再给自己娘亲上香，叩拜，然后手捏一根线香，扭摇摆捏说道：“从今之后，本王与闻家恩怨一笔勾销，尽无报复追究之状，如有违，天雷磔之！”
说完之后，永王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无论他如何顽劣，在观音和娘亲眼前，始终持礼甚恭。做完这些，他把线香一折为二，递给张小敬：“这样就行了？”
张小敬接过线香，用指头碾成细细的粉末：“若你破誓，就算观音菩萨不追究，我也会来寻你。”永王把头低了下往，不敢与那只可怕的独眼对视。
张小敬长舒一口吻，不再理他，转身走出佛堂，双臂一振，推开寺门走了出往。寺外已是大兵云集，一见他出来，纷纷拔刀张弩。见张小敬负手出来，那些不良人的第一反响，居然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万年不良帅张小敬，出降自首！”
张小敬收敛起杀气，昂开端，面对人群大声喝道，惊起门前大树上一窝漆黑的老鸹扑啦啦飞起……
事隔数月，张小敬没想到能够再次见到永王，而且是在这么一个场合。
永王也没想到，能再见张小敬。自从那一次马球场袭击之后，他落下了一个病根，一提张小敬，胃部就会一阵痉挛想吐。此时见到本尊，他更是脸色一阵青红，嘴唇一张一合，“哇”地吐出了一地的珍馐美酒。酸狞之气，扑鼻而来。
萧规大笑：“大头，先前你留他一条生命，是为了保全闻染。如今不必再有顾虑，这个杀逝世闻无忌的凶手，就交给你处理了！”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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