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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卯初(2/13)

王跟亲信之人聊了几句,就把这事抛在脑后。后来过了几日,亲信兴冲冲地来报,说不日便可将闻染买进王府为奴,永王才知道这些人把事给搞大了。

“本王垂涎闻染美色不假,但尽无强夺之心。实在是熊火帮、万年县尉那些人有心谄谀,肆意施展,这才酿成惨祸,尽非我的本意啊!”

张小敬一听便明确了。这种事实在太多,上头也许只是无意一句,下面的人却会拿出十倍的气力往推动。恐怕熊火帮是早看中了闻记的地段,这次借永王的招牌,把一桩小事硬生生做到让人家破人亡。

“本王也狠狠责骂过他们,这些人真是无故生事!”

“无故生事?”张小敬的嘴角一抽搐,“然后还罚酒三杯是不是?你们眼中,只怕这些草民都如蝼蚁蚍蜉一样对吗?”永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半是谄谀道:“壮士你有心报仇,应当往找他们才对,本王陪你一道往便是。”

“不劳殿下操心,熊火帮已经被我洗了一遍,县尉大人也被我宰了。”张小敬淡淡道。永王额头一跳,感到胃里又隐隐作痛,知道本日尽不能善了。

张小敬此前往外地查案,一回长安就听到这个惊变。他不动声色,暗中着手调查。以他不良帅的手段,轻而易举就查明涉事的几方权势。于是张小敬先找了个理由,带领不良人把熊火帮几乎连根拔起,惋惜封大伦跑得快,逃得一条生命。

万年县尉闻讯赶来,连忙喝止了张小敬。他与张小敬合作过数年,关系尚可,所以张小敬本想讲讲道理。不料县尉明里假意安抚,却在酒水里下了毒,四周伏有大批刀手,要把张小敬格杀当场。幸亏有相熟的手下透风报信,张小敬率先回击,当席把县尉给一刀捅逝世了。

张小敬知道,灭掉熊火帮尚有理由,杀了上司,必定会被追究为逝世罪。他索性直冲到马球场来,先把最后一个罪魁罪魁拿住再说。

永王抬开端来,试图劝诱道:“你犯下了滔天大罪,只怕是要逝世的。本王在父皇那里还能说得上话,说不定能宽宥几分。”不料张小敬伸出大手,一把揪住永王的发髻,拎起脖子,一步步拖离球场。

永王吓坏了,认为他筹备下毒手。惋惜张小敬那手,如同铁钳一般,根本摆脱不开。

“甘校尉、刘文办、宋十六、杜婆罗、王河东、樊老四……”张小敬一边拖着,一边念叨着一些人名。永王不明确这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和这次的事件有什么关系。

“他们都逝世了,都逝世在了西域,让突厥人给杀了。我和闻无忌把他们的骨灰都带来了,就放在闻记香展里,第八团的兄弟,除了萧规那小子之外,好歹都来过长安了……”张小敬的声音蓝本安稳,可陡然变得杀气十足,“可你们却生生拆了闻记的展子,那些个骨灰坛,也都被打坏了,洒到土壤和瓦砾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不是我,是他们!他们!”永*嘶力竭地喊着,他感到自己太冤枉了。

张小敬用力踏了踏马场的土地:“从此以后,第八团的兄弟们,就像是这脚下的黄沙一样,逐日被人和马蹄蹂躏。”

永王听到这种话,脊梁一股凉意攀上。他像是被一条毒蛇咬中,四肢都僵住了,任凭张小敬拖动。

四周的不良人和王府长随们紧随着他们,可谁都不敢靠近。五尊阎罗的名字,在他们心里的威势实在太重,他们只是在外围结阵,远远张看。

永王的呼声,丝毫没有感动张小敬。他面无表情地拖着这位十六皇子一路离开马球场,来到只有一街之隔的观音寺。

这座位于靖恭坊内的观音寺,规模并不大,庙里最著名的是供奉着一尊观音玉像。这座寺庙,和永王有着很深的渊源。他出身之时,遭遇过一场大病,母亲郭氏亲身来到此寺祈祷三天三夜。成果没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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