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卯初（1/13）
说到这里，众人不由得一起回头，把视线集中在人群中一个姑娘身上。
那是今年的拔灯红筹，她听到那个凶人提及自己，
不由得脸色一变，朝后退往。天宝二载十月七日，午正。
长安，万年县，靖恭坊。
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全部马球场上，那些矫健的西域良马都焦虑不安，不停踢着蹄子，踏起一片片黄色尘土。
张小敬站在球场中心，喘着粗气，那一只独眼赤红如疯兽。在不远处，地上丢着一把长柄陌刀，旁边一匹身材巨硕的良马躺倒在地，宛若肉山。它的脖子上系着彩带，尾束羽绳，彰显出与众不同的地位，惋惜它的腹部多了一道大大的刀口，鲜血从躯体里潺潺流出，渗透黄土，很快把球场沁染成一种妖异的朱磦之色。
此时他的左手，正逝世逝世揪着永王李璘的发髻，让这位贵胄转动不得。永王惊恐地踢动着双腿，大声喊着救命。
球场四周已经凑集了很多人，有来打马球的公子哥，有永王府邸的仆从护卫，有球场四周的大众，还有刚刚赶到的大批万年县不良人。可是他们有所顾忌，谁都不敢靠近，谁敢保证这个疯子不会对永王动手？
张小敬低下头，睥睨着这位贵公子：“闻无忌逝世时，可也是这般狼狈吗？”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永王歇斯底里地喊道。
他到现在仍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他本来正高兴奋兴打着马球，忽然，一个黑影冲进球场，带着滔天的杀意，用一柄宏大的陌刀斩杀了自己心爱的坐骑，然后把自己逝世逝世按在地上。球友们试图过来救济，成果被干净爽利地杀掉了两个人，其他人立即吓得一哄而散。
永王没见过这个独眼龙，心里莫名其妙。直到独眼龙口吐“闻无忌”的名字，他才真正畏惧起来。
张小敬的刀晃了晃，声音比毒蛇还冷彻：“在下是万年不良帅，推案刑讯最在行不过。既然已查到了这里，永王殿下最好莫要说谎。”永王被这个要挟吓住了，他能感感到到，这尊杀神什么都干得出来。他停了停，急忙道：“我真不知道！”
张小敬面无表情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竹管，强行倒进永王口中，永王只感到一股极苦的汁液顺着咽喉流进胃中，然后张小敬用一块方巾牢牢罩在他嘴上。
他呜呜直叫，试图挣扎。张小敬一拳打中永王肋部：“莫担心，这是鱼腥草和白薇根熬制的催吐汤，随便哪个药展都常备，是救中毒者的良方，嗯……不过若是嘴上有东西挡着，就不一样了。”
仿佛为了证实张小敬所言不虚，永王忽然弓起腰，激烈地呕吐起来。胃中的粥状消化物顺着食管反涌到嘴边，正要喷泻而出，却被嘴前的方巾挡住，重新流回往，其中一部分进进呼吸道，呛得永王痛不欲生。
一边是胃部痉挛，不断反涌，一边是口中不泄，反灌进鼻。两下交叠，让永王涕泪交加，无比狼狈，甚至还有零碎呕吐物从鼻孔喷出来。假如再这么持续下往，很有可能会被活活呛逝世。
张小敬看差未几了，伸手把方巾解下，永王如蒙大赦，趴在地上狂吐了一阵，这才消停。张小敬冷冷道：“这叫万流回宗，乃是来俊臣当年创造的刑求之术，来氏八法之中最轻的一种。若殿下有闲情，咱们可以一桩一桩试来。”
这家伙居然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位皇子用刑？永王终于断定，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对疯子，权势和道理都没用处，只能乖乖服软。
“我，我说……”永王的咽喉里火辣辣的，只能哑着嗓子说。
“从头讲。”
本来在天宝二载七月七日，永王偶然途经敦义坊，恰好看到闻染在院子里摆设香案，向天乞巧。他见到闻染容貌出众，就动了心思。回到府邸，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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