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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橹之死(6/8)

直优良的荣福升入中学。这时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便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在行行的诗句里尽情表述。1981年,他的诗第一次正式发表在国内的一家大型刊物上,这对一个年仅16岁的孩子无疑是巨大的鼓舞。从此,他一发不可收拾,不断有诗作、散文见诸于报端和全国各大城市各大文学性刊物,如“十月”、“诗刊”、“人民文学”、“北方文学”、“青年文学”等等。他为自己起了阿橹的笔名,坎坷的童年奠定了他忧郁、灰暗的创作风格。以后,他又上了大学,读了金融专业。毕业后,他回到了家乡哈尔滨,在银行搞调研并担任《松花江金融》杂志副主编。

阿橹与台湾女诗人“诗薇”合影

“阿橹”的名字不但在国内被越来越多的爱好文学的人们所熟悉,也渐渐在海外华人圈里叫响,他创作的自由体诗总计千余首,并多次在国内外获奖,他的作品也先后被国内外70余家报刊刊载,并被译成英、法、德、日、塞尔维亚等多种语言。年方30岁的阿橹曾经被评为“中华十大先锋诗人”之一,出版过诗集、散文集。他还是世界华文诗人协会最年轻的理事。他的文化论文“砖瓦窑的倒塌与疯女人的死亡”被收录在美国佛克兰大学编的《一九八八:世界文化论文总集》上。无疑,作为诗人,阿橹的才华得到充分展示,每一行诗句和行云般的散文不仅仅是他心灵的真实感应,也是他敏锐的才思的彻意挥洒。

真诚的人是美的,

美好的人都是我的兄弟!

这是阿橹14岁写下的诗句,也是一个纯真的孩子最朴实的愿望。正如诗人自己所语:一个诗人的第一首诗也注定了他的创作动机,以及他的艺术取向和生命价值取向。阿橹也曾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他的诗不带功利目的,纯粹是他心历、生活、情感的真实抒发。

然而,童年的穷苦为他的诗、也为他的人生抹上了浓重的悲剧色彩。他喜欢幻想,在幻想中一切都是美好的。他不愿面对现实,对本是曲折坎坷的人生,他的心脆弱,意志更薄弱。他不是战士,仅仅是个多愁善感的诗人。他得到,他失去,这本也是人生的轨迹,“现实与命运的无奈,或许这才是选择诗的真正的缘故”。在他所交往的女友中,不乏挚爱、刻骨铭心的恋人,皆因现实中的种种原因,都没能与他双双相伴,其中包括领了结婚证都未喜结良缘的一次婚恋。

30岁的阿橹还孑然一身,记录这他真情实感的爱情世界也只能出现在他带着痛苦而美好的回忆写就的诗句里:“怀念你,用我整个生命。拥有你的日子让我体味完美,失去你的岁月让我饱尝毁灭。”

这也成为他无法解脱,不断品味的痛苦。他走向“宿命”。“人生没有欢乐”是他的观点,也充斥着他整个的作品。他在感叹自己能够掌握的空间太渺小,生命太短暂的同时,曾几度想以自杀的方式来结束挣脱不掉的烦恼:“我知道这是一张去见上帝的车票。”

“诗人”的写作过程实际上是面对死亡的过程,他甚至梦见了他自己的死,梦见了自己的天国,“阿橹之死”即是描述了对死亡的感受。生与死的界限在于他早已不那么分明了。加上这些年他所喜爱的诗人顾城、三毛等的相继离去,也引起了他心灵深处的强烈震颤。他无法乐观积极地面对世界,他沉浸在病态的痛苦中,如果仅仅如此,他不过是一种风格的诗人。然而,他又充满着自己渴望而又不愿承认的无休止的欲望——这就是对奢华,对暴富的追求。

参加工作后的阿橹,尤其敏感周围的人和事,尽管他极为胜任自己所担负的那份差事,他的心却好像时常处于一种戒备中。他看不惯那些没有真才实学而只会溜须拍马或凭借某种靠山就会得到领导赏识而被提拔重用的人。因为,他的家境寒酸,没有任何依托,完全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最恨年轻人墨水没喝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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