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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子初(1)(7/7)

若有心,只消让陛下过问一句阙勒霍多,也便成了。”

“那是什么?”太真完整没听懂。

檀棋苦笑道:“这是我爱郎所涉之事,被奸人遮蔽了圣听。所以只要陛下略做关注,他便可以脱难了。”

太真想了想,这比讨封赏更简略,还不露痕迹,遂点头应允。檀棋身子一矮,要跪下叩谢,却被太真扶持起来:“我在宫外除了几个姐妹,只有你是故识,不必如此。”

看着檀棋莹莹泪光,太真心里忽然有种非凡的成绩感。一言而成绩一段姻缘,也算替自己完成一个夙愿。她又安慰了檀棋几句,掀开珠帘往了天子身边。

檀棋停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安。

此前檀棋已经打算过,无论是为张小敬洗冤,还是要把靖安司还给东宫,都没法拿到御前来说。这些事对天子来说,都是小事。要惊动天子,必须是一枚锋利的毒针,一刺即痛的那种。

这枚毒针,就是阙勒霍多,毁灭长安的阙勒霍多。

眼下太子欲忍,李相欲争,两边都有意无意把阙勒霍多的要挟给疏忽了。檀棋能做的,就是彻底掀翻全部案几,把事情闹大。只要天子一垂问,所有的事情都会摆到台面。

檀棋不知道这样搅乱局面,能否救得了张小敬,但总不会比现在的局面更糟糕。不过她也知道,这一闹,自己会同时得罪太子与李相,接下来的命运恐怕会十分哀凉。

可她现在顾不得考虑这些事,只是聚精会神盯着悬水珠帘的另外一侧。只见太真的黄冠慢慢靠近通天冠,忽然歪了一下,似乎是把头偏过往讲话。过未几时,檀棋看到两名小宦官促跑进帘子,又跑出来往了席间。太子和李相一起退席,趋进御案。远游冠和乌纱幞头同时低下,似在行礼,可却久久未抬起,只有通天冠不时晃动,大概是在训话。

宫中钟磬鼓乐依然演奏着,喧闹依旧。檀棋听不清御案前的谈话内容,只能靠在云壁,就像一个押下了全部身家的赌徒,等着开盅的一刻。

终于,远游冠和乌纱幞头同时抬起,其中一顶晃动的幅度略大,心神似受冲击。檀棋不知吉凶如何,咽了咽口水,也不等太真走出来,悄然退回到太子席位后面。

李亨一脸铁青地走回来,看到檀棋,眼神一下恍然:“是你跟太真那女人说的?”

“是。”檀棋挺直着身躯。

“你……”李亨指着她,指头微微发抖,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贱婢!为了一个逝世囚犯,什么都给卖了!”

适才父皇垂问阙勒霍多,两人都没法隐瞒。李相趁机发难,责备李泌所托非人,任用一个背叛的逝世囚犯以致靖安惨败。李亨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与之辩护。李相说靖安司无能被袭,他就责备御史台抢班夺权;李相说张小敬勾结蚍蜉,他就拿出张小敬在西市的英勇行动,反驳污蔑。

两人被一个小小婢女拖到一个全无筹备的战斗,争吵起来也只是空对空。最后天子听得不耐心了,说“大敌未退,何故呶呶!”。他对张小敬如何毫无兴趣,可阙勒霍多可是要毁灭全部长安的。李亨和李林甫只得一起叩头谢罪,表现捐弃前嫌,力保长安平安。

檀棋虽不明底细,可听到“为了一个逝世囚犯”这句,便知道靖安司暂时应当不会逝世咬张小敬了。她已经懒得往跟李亨解释误会,把身子往后头墙壁一靠,疲惫地闭上眼睛。她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恶狠狠地捉住自己的胳膊,往外拖往。

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靠登徒子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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