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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杞人忧天!?(2/3)

其邻之子,视其行步,窃斧也;颜色,窃斧也;言语,窃斧也;动作态度,无为而不窃斧也。俄而抇其谷而得其斧,他日复见其邻人之子,动作态度,无似窃斧者。”

兮君读过,自然明白“疑邻盗斧”的道理,可是人心皆如此,纵然她一再告诉自己不要疑神疑鬼,可是,心中一旦存这个念头,脑海中浮现的种种事迹便无不在印证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真实……可信……

兮君默默地攥拳,却因右手的痛意而止住,眉头也拧了起来,却是再不愿看少年天子一眼,只是低着头,垂着眼,看着肌肤已经显出一片青紫之色的右手,心中一片冰寒。

刘弗陵不知道对面这个年幼的女孩心中正在流转着多么可怕的念头,他满腹心思,却是分毫不能对人言,尤其是兮君追问的问题。

——他自知为何如此急切,但是,那原因岂能出口?

沉吟良久,刘弗陵眨了眨眼,斟酌着对自己的皇后道:“颀君……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注1)……也许,卿觉得不过数年时间而已,转瞬即到……可是,卿何能保证……朕……朕能活多久……”

“啊?!”兮君不由大惊失色!

她始孩(注2)失母,稍之识,又逢外祖母辞世,对于生死……她比一般孩童明白得更早,因此,她无法不为天子的话而惊惶变色。

“陛下!陛下是不是不适?”兮君慌乱地询问。

——她的记忆中,母亲、外祖母都是因病而日渐虚弱,最后……闭眼……再不醒来……

兮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惊恐,但是,她就是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虽然右手的刺痛依旧,但是,之前的恼意、寒意……却是仿佛从未有过一般,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

“没有不适!”刘弗陵也被年幼的皇后吓了一跳,连忙摆手。

兮君听他说得肯定,心中稍定,皱着眉将天子好好打量了一番,再想想,这位天子的确不是虚弱多病的体质——至少,她入宫以来,都没有见他生过病……

想到这儿,兮君刚消散的恼意又重回心头——若是体弱多病,担心随时不豫,急着想要子嗣,自然是理所当然;寻常人家,为生计奔波,难免有意外之事,想要子嗣,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是天子!莫说少府太医署汇集天下良医,便日常起居,他何时不是被一群围着?意外?何来的意外?

——杞人忧天!

兮君暗暗冷笑。

——杞国乃夏室后裔,虽得殷商分封,却时有断绝,至周代商,又封禹之后东楼公于杞,拜为列国,待为上公,礼遇极隆,可是,杞国本身却不强,到平王东迁,周室衰微,自顾尚且不暇,杞国因为地处强国之间,自然是屡遭欺凌,都邑数迁,国运多舛……杞人时时都处于忧患之中,岂能自安?忧天……实乃忧国……

——当今天子……时时担忧自身安危……算什么?

兮君既然察觉了刘弗陵所说根本就托辞,自然是更加恼怒,觉得这位少年天子根本就是在羞侮自己。

她深深吸气,又慢慢呼出,重复数次,却还是无法平复怒火。

尽管如此,兮君也明白,自己根本不能对这位少年天发泄怒火,只能强逼着忍耐,双手也紧紧攥了起来。因为这般动作,又用了力,右手的痛意自是更甚,绵绵不绝地刺着她的心。

——刘弗陵究竟当她是什么?

想想少年天子前前后后的一系言行,兮君顿时连怒意都消散,心中只觉得失望之极。

——他训斥自己在前,威胁她的父祖在后,她便是不为家族,只为自己思量,也不可能容许那个八子安然生下皇子……

——这些他岂会不明白?

兮君心中冷嘲——他今日前来,可是只言片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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