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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再无转圜(1/2)

诣宫生这一幕可称为闹剧的情景时,未央宫~,正上演着同样可以称为闹剧的、相似的另一幕情景。

三层台阶隔出的主席上,霍光端坐在正北主位,上官桀坐在他的左席,张安世、杜延年、韩增以及霍禹、霍山、霍云、范明友等人都分列东西,坐在台下的席位上。

从建章宫回来,霍光便一脸莫测高深的平静神色,上官桀固然是心虚不敢开口,张安世等人也不愿轻易行牺牲自己的试探之举,霍禹等人是晚辈,更是没有先开口的道理,于是,众人在尚书署一坐便几刻,谁也不开口,就这么耗着。

张安世几乎是后悔了——早知道他就该继续巡检宫禁嘛!

既然来了,这会儿,谁又敢寻机离开呢?

“天纵英明,大汉之幸。”

一个极为欣慰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室中的沉寂,让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莫名地放松了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说话的正是霍光。

于是,所有人面面相觑,心中又是一紧,随后才小心翼翼地看向主位上的大将军。

看起来,笑眯眯的霍光的确是老怀宽慰的模样,这个反应也很符合他的身份,但是,张安世与杜延年相视一眼后,心中都是一阵颤栗。

—这会儿。这样地话出自霍光之中。怎么听都觉得诡异。

韩增倒是比两位同僚镇定一些。只是安安静静地盯着那位高高在上地大司马大将军人。只是。那个眼神。怎么看都让人想到“虎视眈眈”这么个词。

霍光仿佛没有看到众人地反应。转过头。对上官桀笑着道:“少叔以为呢?毕竟是先帝地少子。非同寻常啊!”

听到这话。上官桀与其他人地反应一样。都是一愣。完全不能理解霍光地心思。

片刻之后。韩增先若有所悟地一挑眉。随即便若无其事地垂下眼帘。掩住了所有心情变化。

上官桀毕竟知霍光甚深。只比韩增略慢了一些。便也明白过来。只是。他却不能像韩增一样掩饰自己地想法。

在霍光若无似无的注视下,上官桀只能开口:“地确非同寻常。”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他以最简练的说辞回应了一下。

坐在这儿的没有愚钝之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没有谁还不明白霍光的所指,于是,上官桀的话音一落,杜延年便一本正经地点头附和:“自然非同寻常,任身十四月而生的圣人之相……有圣人之明也是理所当然的。”

“噗!”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霍光严厉地瞪向出声之人,见是霍云,顿时显得颇为无可奈何。

霍云捂着嘴,满脸通红,想告罪又不敢出声,极是尴尬。霍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弟弟一眼,到底不敢在霍光面前教训弟弟。

张安世见霍光一脸为难,便轻咳了两声,笑了笑,重新转回原来地话题:“上年少聪慧,明察秋毫,乃社稷之幸。”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韩增终于开口,却是摇了摇头,叹息着否定了一干人的赞叹,“世事从来如此。年少多慧并非有福之相。”

本是出自韩王信一脉的韩家命数多,他的父亲韩说又有一个极是张扬的兄长,更曾经亲眼看着兄长从九天之上落到尘埃之下地遭遇,自然注重惜福养福,家学渊源,在这种事情上,在座的诸人都不如他理解得透彻。

众人不由都低头思忖“情深不寿,强极则辱”那番极耐人寻味的话语,只是那番话又岂是一时之间能有所体悟的?

杜延年略想了一会儿,便干脆将这十二字记在心上,随即便撂开,浅笑轻语:“光禄大夫这话……也可以上一份劾奏了!”

—韩增的话凑到一块儿,说他有诅咒于上之嫌是绝对不为过的。

韩增不在意地一掸衣袖:“谏大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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