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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各方变动(1/2)

一顶素帐马车,不远不近的跟在人群后面,马车中的郎君,头戴白纱漆冠,身着淡紫色绣飞禽公服。他一双深邃而澄澈的眸子,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她。一身清高淡雅的气度,萦绕着浓浓的郁郁之情。:“郎君。”王靖之目送杨毓神情自若的走进刑司大门,收回挑着帘幕手指。:“樊公有何高见?”樊明轻轻一笑,道:“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人。”王靖之轻抿薄唇,声音清亮而坚定:“我亦未见过。”他轻轻一笑:“士人尚贤,观这情景,已可表她之贤。”樊明摇摇头,缓缓的道:“于小事上常见狡黠,处大事却峣峣不折。难怪,能入竹林之伍。”:“行之。”王靖之垂下眸子,黄昏的阳光,透过帘幕照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恍若仙人。宫卫将杨毓转交给刑司之长,便回转皇宫。刑司郎送走宫卫,转身回来,对杨毓略微拱手道:“郎君已安排好,女郎不必担忧。”这个郎君是谁,杨毓不必多问,除却那人,还有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有这样的手腕安顿她?杨毓微微颔首:“有劳。”金乌**,月华初上。杨毓独坐在干净整洁的牢房中,牢房中一榻一几,还放着一把琴,她轻声叹气,临死了,还要承他的情,有些感激,有些不甘。灯芯如豆,晕黄的光照着杨毓的侧颜,她抬眸看向那扇小窗外的月光,无声的叹了口气。消息传到杨府之时,杨秀差点晕倒。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传旨的内监,再三问道:“此言当真?”暗自将厚重的钱袋递给那内监。内监受人钱财,只得又将大殿中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杨秀这才放开那人的衣袖。内监刚走,桓七郎来到杨家。:“阿秀,我是桓七郎,你还记得我么?”杨秀脸色苍白,微微点头道:“是要娶我阿姐做贵妾的桓氏嫡子,我记得。”桓七郎面色微醺红,尴尬的道:“我是你阿姐的二兄,你可称我为兄。阿毓触怒龙颜,现下被押在刑司,我会想办法疏通里面,你不要担忧。”:“能让我见见阿姐么?”杨秀眸光一亮,蹙着眉道。:“好,我安排好来接你。”见桓七郎答应,杨秀微微放下心来,之那么一瞬间,想起那句“择日处斩”,又蹙起眉心。辞别了杨秀,桓七郎又赶往王府。却听闻王靖之出游的消息,气的他差点没将王府的门打破,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去寻谢元朗,毕竟,他曾在金陵城门口求娶杨毓,不论他当时是何居心,总该对杨毓有情的。却未想到,得到了同王府同样的消息,出游。桓七郎失望了,震惊了。那些对杨毓口口声声说情字的人,居然在这样的时刻,做出这样的事。他摇晃着病瘦的身子,走在喧嚣的街市中,眼看着华灯初上,盏盏美灯,影影绰绰的投落在平静无波的淮水上。他拎着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水,呛的他脸色通红,不住的咳嗽着。:“七郎?”头顶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桓七郎抬眼看去,只见裴良一身玄色衣袍,像是清减了些许,那双星光一般的眸子,却依旧清明。:“阿良!”也许是借着酒劲,也许是今日发生了太多变故,桓七郎眼中有些湿润。:“七郎,你怎么了?”裴良挥手,将下仆赶走,坐在桓七郎身边,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他夺下他的酒壶道:“与我说,或许能帮你一二。”:“阿毓被陛下关押刑司,就要处斩了。那些,那些高贵的贵族之子,却没有一人站出来。我替阿毓不值啊!她何必为了这样的皇帝,这样的贵族提甚么刀,杀甚么胡人,抓甚么羽弗慕!”桓七郎长叹一声,清澈的双目中含着悲愤,衣襟也不知何时敞开了,露出白净挺拔的胸口。:“小声!”裴良蹙着眉,这桓七郎真是醉了,怎么敢当街说出这样的话!他低声道:“今逢乱世,士者也只能免于杖责。甚么公主驾车撞死,甚么突发重疾,甚么失足落水难道还少?”士,也不过顶着个名罢了。桓七郎后背一阵凉,三分醉意醒了两分,他眸光看向裴良,自嘲的笑了:“我还答应阿毓,替她想办法,救她出来。一个无官无职的士族,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将军,能作甚?”裴良抿着唇,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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