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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竹林七贤(1/2)

那青年士人也不恼火,他的步子亦无半丝错乱,当他走近,一把抢过嗜酒如命的刘伦手中的酒壶,直接放在唇边饮了一口,这才缓缓的道:“稽公之兴也忒易败矣。”他说,你这兴致也太容易败坏了,而后席地而坐。被称作稽公的士人大笑道:“阿冲来此,可是又带来俗事?”那青年整整华贵的锦衣,笑道:“确有件趣事。”众人或横躺,或叉腿而坐在竹林间,不约而同的看向这青年郎君。他笑着道:“今日又有北方士族来金陵。”一士人道:“这有何奇怪?”青年郎君笑道:“北方士族来此不怪,怪的是,那车队中有一小姑,极为有趣。有人云,这小姑不畏生死,提刀杀胡,视钱财如粪土,散尽家财。”听了此话,奏琴士人道:“闻阿冲此言,这小姑倒是个风骨绝佳的。”他微微挑眉道:“不过是个脱俗的小姑,又有何怪处?”被称阿冲的郎君低低的一笑,接着道:“如此倒是并无甚怪处,却还有人说,此小姑放浪形骸,不贞不洁,俗媚骚艳,沽名钓誉,是个至俗之物。”:“咿?”一素衣士人显然兴致盎然的模样,他挑着眉道:“倒是有些趣味。”阿冲笑道:“只是不知此小姑究竟如何品行啊!”阿冲笑着道:“我倒是远远的瞧了一眼,此女无论秉性如何,却是个不惧皇权的。”刘伦努努厚唇,眯着小眼,将阿冲手中的酒壶抢了回来,灌了一口,大笑一声道:“何必犹疑,一见便知!”那人朗声一笑。夜风扫过竹林,七名士人狂声大笑,不一会,自竹林中传出高高低低呜咽不止的啸声,那啸声传出数百步远,有如乐章悠然流动。啸声传到山下,庄户人家的小童正昏昏欲睡,突然张开晶亮的双眼,看着身侧的阿母道:“阿母,七贤今日集会?”年轻的母亲一边拍着小童的背,一边笑着道:“是啊,得七贤啸声伴你入梦,睡吧。”小童笑着眯上眼,却不由的竖起耳朵,听着名士的啸声。次日清晨,一辆双马朱轮素缎顶马车,自乌衣巷缓缓驶向宫门。宫门口,下仆一亮腰牌,毫无阻拦的进了巍峨宫门。王靖之一身淡紫色朝服胸前绣着飞鸟,头上束着漆纱白冠,配上一身淡雅如雾的气度,便令匆匆路过的宫娥与侍卫不禁缓下步子。内监在前头带路,直接将他带到御书房。司马安伏案在那,听闻王靖之进门的声音,低低的道:“案上有茶,王司空自取之。”王靖之拱拱手,长施以礼,静默无声的走到一边,自斟自饮,模样欢欣畅快,无一丝不适。司马安落下最后一字,合上红本奏折,扬眸看向王靖之悠然自得的模样,笑道:“身穿朝服而来,王司空是有事?”王靖之将茶在唇边抿了一抿,才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缓缓的道:“臣请今上加封于杨氏女郎。”司马安略微沉吟一瞬,缓缓的道:“王靖之开口,朕怎会推辞。”说着,他朗声大笑道:“为何?”司马安的为何,王靖之心明,他疏淡的眉宇微微蹙起。司马安偏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王靖之,缓缓的道:“王君选中那身份低微至尘埃中的女郎,真是情之所至?”王靖之唇角微微勾起,漫不经心的垂首抿了一口清茶,接着道:“确是心悦,亦是情势所迫。”短短的一句话,落在正在司马安身后的屏风后的阿桐耳中。:“哈。”司马安忍不住一笑,字字抑扬顿挫,音调如珠玉落盘般,缓缓的道:“果如朕心所想。”他反问了一句,接着道:“无论王君选择桓、谢、庾哪家女郎联姻,皆会引来其他两家怨怼。择一低等士族之女,无可厚非。”司马安微微摇摇头,声音清亮,而字字抑扬顿挫的道:“自裴良收复南阳城,你便知晓要回金陵,遂慌忙择一女郎。”他似乎想到什么,顿了一顿,转眸看向王靖之,兴趣盎然道:“是否你恨毒当年桓遗夺妻之恨?”司马安对王靖之的称呼,自方才的以官职相称,变成了平辈之称。司马安自说自话,讲到此处,不禁拍手笑道:“朕可是听闻,那杨氏阿毓最先是被桓七相中的啊。桓遗是桓七大兄,他桓遗夺你之妻,你夺桓七之爱。王君终于报了一箭之仇,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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