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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近四分之一世纪的惊天冤案(3/5)


专案组在村长的带领下,查看了当年的现场,令人惊异的是,二十年前照片上的现场,与今天的山涧别无二致,林木依旧,土坑依旧,它们仍旧沉默着道不出破疑解惑的契机。

专案组当然没放过访问被害人家属,邸玉珠的父亲邸洪德已是花甲老人,但谈起二十年前女儿遭害还是双目喷火,他狠狠地将周氏兄弟骂了一顿,仿佛要咬下他们的一口肉才解恨,而他的老伴应红梅自女儿死后万念俱灰,皈依佛门,诵经吃素,坚拒与“政府”照面。他们没能提供比案卷更多的情况。

专案组在西汇口苦苦寻觅着二十年前血案的蛛丝马迹。终于收集到一些有价值的情况:

一是与案件有枝蔓关系的原村党支书汤其贤。这个汤其贤在本地是一霸,当初就是他集和众人联名控告周氏兄弟。而他和周氏兄弟却有相当深的个人恩怨,周樟平当时是农协、党支部委员,在选举党支书时投了汤的反对票,因此汤其贤对周樟平恨之入骨。而且因汤有劣迹,公社中的很多人都想让周取代汤。

更重要的是,汤、邸两家在案发前结为姻亲,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意,汤对周案的推波助澜显然有私心。

二是自女儿被害后,应红梅极为反常,足不出户、精神恍惚,久病不起,而且在每年女儿遇难日,必与丈夫争吵,外人曾多次听到应红梅咒邸洪德缺德,要遭雷劈;

三是原案卷的实践报告中,提到尸体腹腔内有积水是水漫尸身所致,但检验报告中没提到有红色泥沙,法医提示剖腹之尸卧于土坑一宿,山洪漫过腹腔内必留下山涧特有的红沙土。宋慈据此推断,除非是邸玉珠是被剖腹后才被放在土坑后的,或者是被放在土坑中,才剖腹的!

专案组移师回市,分析密查到的情况,另派两人仍待在西汇口收集情况。

专案组首先找到了二十年前地区公安处尸检法医,经他的口证实尸体腹内,没有红色沙土的确不合逻辑,是本案一个大疑点。经专案组综合分析,死者母亲应红梅二十年的反常表现,似有隐情,应该是本案的突破口。在西汇口留守的专案人员,也收集到重要信息:发案当夜,邸洪德与汤其贤及另一人,在邸家相聚一夜,没有急着找人,似与情理不合。

专案组长宋慈率员重返西汇口,两次上门拜访应红梅被拒。无奈之下,宋慈依法在乡派出所传唤了应红梅四次,但应红梅紧闭双目,口中诵经,传唤无效。

春日艳阳。距西汇口三十里的洛俍山普云寺里,应红梅准时到庙里拜佛。法德主持专备素斋请女施主到禅房论经。突然,从禅房暗处转出专案组长宋慈,与长老一同开导应红梅。这个已近五十岁的憔悴女人,突然蒙面大恸,说:“你们去找徐钦时吧。宋慈这才知道,徐钦时便是当夜宿于邸家的神秘人物。

这个神秘的徐钦时已移居江山县,当他被传唤到县公安局时,一看桌前端坐着七名法官,顿时露出大难临头的惶惧。

专案组长宋慈坦诚引导,最终使徐钦时撕开衣襟,抓破胸脯大哭道:“这事埋在心里二十年,也折磨了我二十年啊!因我与汤其贤有点沾亲,那天晚上下雨就与汤宿在了邸家。躺下后,听到一板之隔的里间邸洪德正与汤其贤说女儿淹死在西汇口,汤其贤和邸洪德就商量把这事给周家兄弟栽赃。汤其贤说周家要篡他的权。”

听着听着,徐就睡着了。徐钦时提到当时有个走山的木匠住在邸家,还帮着找人,说把尸体运回什么的,以后这人就不见了。经宋慈调查,这个木匠叫刘德,是邱山县人。至此,周氏兄弟杀人案有重大突破,据邸家邻居反映,发案当日,在邸家窗下赶猪时,听见应红梅向邸洪德哭求,人已死埋掉算了,不要七搞八搞的。邸洪德说,反正是死了,剖一刀算啥。接着,应红梅就哭闹着要上吊。

但宋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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