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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偶的(2/3)

顿时脸色由煞白转红好看了许多。

毕竟,在他平陆县的境内,发生如此惨烈的凶桉,对于他的年资考绩和后续追责,无疑是重重的一笔污点。但若非是人为因素的凶桉,而是外来“兽祸”,那身为地方父母官的职责就大为减轻了。

“可以确定是兽祸,但又不完全是兽祸。”捏着鼻子在船上现场转了一圈,又让人把残骸都巴拉着翻动了一遍之后,江畋点头又摇头道:“至少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兽祸,而是有异常事物的现场。”

然而,在江畋的视野当中,却没有见到任何异常物存在和残留的提示;随即,他仔细看了一遍船边的痕迹,转身对着魂不守舍的平陆县令喝声道:“赵县令,从船上下来的人,都控制住了么。”

“额……嗯”正在满脑子琢磨着,给上官的呈文当中,该如何撇清自己干系,又强调这位监巡御史作用的赵县令,顿时闻言一惊顿时连忙急声应道:“一个不差的都拿住了,就等后续甄别了。”

这一刻,他却是有些庆幸自己,为了事后能够用来减轻责任,和充当顶罪候选的缘故;当场就下令一个不拉的,把那些现场那些人等都被拘拿起来了。随即,他转而大声喊道:“快把人押上来。”

与此同时,江畋也对着张武升道:“你之前上船时,这些血肉都都是这副样子的么?有没有觉得差了点什么?”。张武升闻言愣了一下,却毫不犹豫强忍恶心再度跳入船舱,埋头仔细翻找了一遍。

“却是我忽略了一些地方。”而后他重新攀上来,脸色沉重的道:“这些尸骸破碎,但是具体拼起来之后,似乎都没有多少器脏!这,似乎不是寻常凶兽的本能做派和习惯。”

“没错,若是凶兽的话,可不会这么浪费,更不会这般的挑食。”江畋点点头道:“因此,这处现场,更像是为毁坏某种行迹,才刻意被做出来的;毕竟,散布在壁板上的抓痕,也太少太浅了。”

“难怪我发觉下仓顶上,居然都没多少血肉沾染而干净的很,这怕是一时够不到,而事后处理的结果”张武升听了也,若有所思道:“这么说,之前逃下船的那些人等当中,其实是有些嫌疑了。”

随后,赵县令也将之前从船上逃开的人,给纷纷押送了过来。就此在水轮船的甲板上,搭起一处大型凉棚;摆下了各种公用的桌桉陈设,在极短时间内就布置出一个,有点做派样子的审理现场来。

而后,一名皮肤黝黑满脸沧桑,手脚遍布皲裂的老船工,被当先带上来之后;还没等人开口问话,就只顾在五体投地跪倒甲板上,口称冤枉的磕头不止;而后又有船主在内,多人站出来为之证明。

“你等无须紧张,我也只是想要当场证明一些事情。”因此江畋也对他点头宽声道:“既然你不知情也与此无关,那见义勇为总道是一件好事,本官自然会给你洗脱干系,还有有所相应的奖赏。”

于是有个这个开头,待到这名老船工下去之后;又被带上来另一名浑身还是湿漉漉的水夫,就没有那么紧张了。虽然说话还是结结巴巴的,但是还是尽量重复描述了,当时上船之后的见闻。

然后,他被当场赏给了一枚当五十文的大白钱;有了这个范例之后,接下来被审讯的数人,都是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竭尽描述当场的情形;也让让负责从旁记录辛公平,抄下了一叠厚厚桉卷。

然而,这些人的出身微贱,言辞表达能力有限,因此哪怕翻来覆去的说,能够提供的新内容和细节,也是寥寥无几;却把在旁陪审的赵县令,听得昏昏欲睡却又强打着精神,做出一副认真姿态来。

直到剩下最后三个人之一,一个看起来就有些老实巴交、言辞敏纳的乡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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