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辰正（2/11）
地摇摇头。岑参叹了口吻，知道没什么可说的了。
早在亥时，岑参按照闻染的吩咐，径直赶往了闻记香展，收了招牌，拿了张小敬的牌位。他正筹备把这两样东西烧掉，没想到闻染居然也回来了。
一问才知道，她无意中得了王韫秀的庇护，元载这才放弃追捕。不过她却没留在王府，急促地赶回香展。岑参正要恭喜她逃出身天，闻染却愁眉不展。她在靖安司里听了一堆只言片语，创造恩公平陷进*烦。
岑参本认为这姑娘会放声哭泣，想不到她居然冒出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封大伦是一切麻烦的根源，只要能挟持住他，就能为恩公洗清冤屈。
这个想法吓了岑参一跳，当他听完了闻染的打算后，更是愕然。没想到在那一副怯弱的身躯里，居然躲着这么坚忍的性子。不过仔细想想，若无这等决不放弃的坚忍，只怕闻染早已落进熊火帮或元载之手等逝世了。这姑娘表面柔弱，骨子里却强硬得很，这大概是源自其父亲的作风吧。
“恩公为闻家付出很多，若是逝世了，我自当四时拜祭，永世不忘；若现在还有一线活力，而我却因胆怯而袖手旁观，逝世后怎么往见我父亲？”闻染坚定地说道。
“可是挟持了封大伦，也未必能救你的恩公啊。”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而已。”闻染答复，举起右拳捶击左肩。岑参问她这是什么意思，闻染说这是父亲闻无忌教给她的手势，意思是九逝世无悔。
岑参生性豪放，他思忖再三，决定自告奋勇，往助她完成这桩义举。一个待考士子，居然打算绑架朝廷官员，这可是大罪。可岑参不在乎，这件事太有趣了，必定能写成一首流传千古的名作。
他几乎连诗作的名字都想好了。
延兴门的城门郎现在有点惶惑，也有点紧张。
他最先听到和看到的，是来自兴庆宫的巨响和烟火弥漫。可他身负守门之责，不敢擅离，只能忐忑不安地静待上峰唆使。等来等往，却等到了城门监发来的一封急函，请求严查出城职员。他还没着手安排，忽然又听到街鼓咚咚响起。按照规定，鼓声六百，方才封闭城门。可很快看楼又有京兆府的命令传进，请求立即落钥闭门，严禁一切人等出进。
这些命令大同小异，一封比一封紧急。可城门郎知道，命令来自不同衙署，这意味着全部长安城已经乱了，没有一个抓总之人，各个衙署不得不按照自己的断定行事。
这上元节还没过一天呢，就闹出这么大乱子，城内那些衙署干什么吃的？城门郎暗自腹诽了几句，把架子上一领山文甲拎起来，那一片片山字形的甲片哗啦直响。非常时代，武官必须披甲，他可不敢怠慢。
城门郎穿着好之后，略显笨拙地走出宿直屋子，没好性格地喝令守兵们赶紧往关门。他的亲随小声道：“监门那边没人，那些门仆八成看灯还没回来……”城门郎眼睛一瞪：“胡闹！就没留个值班的？他们是想杀头吗？”
封闭城门很简略，几个士卒推下绞盘就是，可落钥就不是那么轻易了。大唐对门户之防十分看紧，城门郎可以驱动卫兵，但城门管钥却是由监门负责。这样一来，门卫与锁钥掌在不同人手里，降低被买通的风险。城门郎假如要关门落锁，得派人往找监门，让那边派门仆送钥匙过来。
昨夜灯会，没有宵禁，城门也彻夜敞开。监门那些门仆居然擅离职守跑往看灯，一个都不留。城门郎恨得咬牙切齿，但眼下也没别的措施，只好先把城门关上再说。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守兵跑过来：“城外有人恳求进城。”城门郎心想，这确定是出往放河灯的闲汉，想都不想就拒尽：“不行！让他们滚。”
“呃……要不您还是亲身往看看？”守兵面露为难之色。
城门郎眉头一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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