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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状告(2/3)

道:“这是哪里?谁在弹琴?”

方小壶心知不能让华胥晟靠近这里,可他只是一个小太监,哪里敢做天子的主,又不敢明说,只得含糊道:“怕是哪个妃子吧?”

华胥晟循着琴声走过去,贤德殿三个大字赫然跃入眼前。

“贤德……”他终于想起了被遗忘了半年的名字,“解语……?”

最初文薇说花解语学识浅薄,不适合伴驾,便以让她读书为理由,不许他频繁去找,后来有了甘、齐二妃,又聪明又温柔,还十分贴心,新鲜极了,他也就一时忘了花解语,再加上平日里国政繁重,哪有那么多心思想女色,渐渐地就将她抛在脑后了。

他走进去,沿途宫女跪城一片,高喊陛下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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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那琴声陡然断了。

华胥晟正要进门,却见屋内粉色的影子一晃,啪得一声就关上了门,要不是他走得慢,这鼻子都能被撞下来。

方小壶眉头一竖:“大胆!”

华胥晟却没有生气,敲了敲门,好言道:“解语,开门,是朕。”

屋内响起一阵绵言细语,柔软得好像那弱柳扶风,叫华胥晟一时心里痒痒的。

“陛下,妾身蒲柳之姿,无颜面见陛下。”

华胥晟道:“你我一同长大,你是不是蒲柳之姿,朕还不知道吗?听话,开开门。”

“妾身出身低下,上天垂怜才入了陛下的眼,可是妾身不敢妄自尊大,已暗自发誓,若是学无所成,绝不见陛下一面。”

半年没见了,她的声音越发动听了,就像黄鹂鸟,光是隔了门听一听声,就叫华胥晟心痒难耐,奈何他无论在外如何敲门,她都不肯开,只得悻悻然离去。

待他走了,花解语才缓缓开了门,一旁贴身伺候的侍女十分不解:“娘娘,您自受封以来就未曾见过陛下,如今陛下好不容易来了,您怎么不见呢?”

花解语轻轻揉着手指,感慨万千,“若是太容易得到了,也就容易忘了。我若还和以前一样,便是以色侍人,又能长久多少呢?这个教训,我吃过一次,就不再吃了。”

纳言司不同于秋官府的是,纳言司的案件,基

本来自告密,原先告密为真有奖赏,告密为假要处罚。半年前改成了无论真假,只要告密都不会处罚,若是真的,还会奖赏。

因此纳言司的工作量开始加大。

许真带领纳言司上下人等加班加点,每日焦头烂额,恨不得生出两颗脑袋四只手。一个小吏看到一个告密书,脸色大变,忙跑过来:“大人您瞧!”

许真顺着小吏所指看过去,累得发黑的脸色一下子变青了。

“……把人抓来!”

纳言司的牢房早就扩建了好几次,比一开始大了三倍不止,即便如此,还是不够用,每天人满为患,哀嚎起来当真如屠宰场一般。

月谣信步走过,眉头深锁。路过刑房,却见里边正对一老一少施行,那镣铐上全是血,一滴滴地往下掉。

月谣多看了几眼,许真跟在身后,忙说:“大人,这爷孙俩竟敢诬告,小人这是给他们一点教训!”

施行者下手极狠,哪里是一点教训,分明是往死里抽。那少女已经皮开肉绽,老者也已奄奄一息。

“诬告不是不必处罚么?”

许真忙道:“是,是!可是那爷孙俩竟然敢诬告您,这如何能纵容?”说起这事,他觉得可以邀功,便道,“粗民愚昧,不知纳言司乃是您管理的,竟一头撞了上来。下官一拿到告密书,便将人拿了,免得这俩人在外胡说八道,败坏您的名声。”

月谣十分淡然,“告我什么?”

许真说:“告您在扶摇城欺压百姓,霸占农田,杀人行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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